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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不见月,飞雪落无痕。”小鸾斟酌着说出这句诗,简直就想崩溃,要她一个彻头彻尾的理科生作诗,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虽然在书院上了半年的学,也学了作诗声韵,可抱歉说起诗来,她脑子里还真只有一首: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活生生的的诠释了一个偏科的理科狗遇上文学的状态。
好在教授诗词的师傅也知道小鸾的水平,对她能做出这样一句不算打油诗的诗词已经颇为满意了。只点点头,表示认可了小鸾会作诗这件事,小鸾也顾不得许多,当下就深舒了一口气,总算过关了。
一个月前,书院女班开始教授诗歌唱和的规矩,因本朝承接前朝文统,很看重诗词曲赋,即便是考进士也也要会作几首尚可的诗词,来应付与同学友人乃至上司。
因女子不会在科举上展露头角,而这几百年来又文风昌盛,所以便有不少才女已诗词流传于世。
到本朝女子吟诗作赋早就成了一向风俗,也成了女子扬名的重要手段,故而相较于男子班,女子班对于诗赋更是看重。更加之上月陛下曾赠言元安公主:“若斯编者,可以传矣。然则古今女子之不朽,又何必不以诗哉。”
如此女子作诗的风起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涨。
可小鸾又哪里是个能作诗的,她前世学理,待人接物有个毛病,就是讲逻辑,可作诗这回事,讲究的是灵气,逻辑反倒是次要的。
在教授诗词的罗师的多次尝试下,她终于认了,谢小鸾果然没有作诗的天赋,不由长叹,无论经史,谢小鸾都很优秀,即便是数术也上手很快,听说琴弹得也尚可,只是作诗一道实在没有值得称赞的,或有,不过写实二字。
自从秋初,北疆异动,京中气氛就为之一变,往常无人关注的边疆三城如今被摸了个底掉,平日里在学院,师生间也不免对北疆局势略有涉及,今日女班便以边塞为题作诗,也不限韵,不过让这些姑娘们试试手,一人说一句罢了。
到了谢小鸾,罗师也无奈,见她这句尚,可也就松了松手,略过她。谁知到了她表姐,那姑娘站起来,张口一句:“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一时间四下皆静,没过一息又轰然笑起。连罗师也无奈,这姑娘比她表妹还差呀,不过见那姑娘也是一脸通红,自己也不好逼她,只好不作理会,叫下一位。
正巧就是与咏卉有过节的胡洗容,只见她一笑,“古来征远道,征妇泪不干。”
罗师点点头,尚可,些征人之情本就是边塞诗词常见选材,倒比方才那些些边疆风貌的多了几丝人情,可以算是本次中的佳句了。于是胡洗容又很正常的胜了韩咏卉,甚至在旁人眼中这就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从咏卉入学到今天作诗,胡洗容总是会借机压着咏卉,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的不利,只是这样东一巴掌西一脚的简直快把咏卉气死。
那日的事说起来并不只是咏卉的错,可胡洗容也并未明里和咏卉作对,这样私下的交锋实际上是咏卉最讨厌的做法。她从小在军中长大,从未接受过这些女孩子的小手段,向来是有仇当场就报,可偏偏遇上了胡洗容。
小动作不短,又稳稳当当的踩在了底线上,从不过于表露对咏卉的打压,外人看着也不过是女孩子意气之争,闹小矛盾,可咏卉却感觉自己总是被压制着,近来似乎有些委顿了。
小鸾其实并不愿管这些小事,对她而言这些手段并不会给人带来什么正真的伤害,反而在一定程度上会激起咏卉的斗志,至少最近咏卉的课业都有明显了提高,可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起住了一个月并且以后还会不知道住在一起多久表姐,她也不忍心让其在这种压制的氛围中继续硬撑着。
于是她干干脆脆的找了胡洗容,“我表姐那天到底为什么会打你?”她也不兜圈子,直接就问。
胡洗容见她这样,也不再掩饰,“她看不起我胡家。”
看不起胡家?这真是个完全没想到的答案啊。胡氏向来是京兆大族,从前朝起就有人在朝中做官,虽没有在世家录的第一等,却早就是世代官宦,甚至于有些一等世家早就只剩下个值钱的姓氏,不再光鲜了。
“怎么会,胡家家世一向煊赫,即便是当今对胡家也是看中的。”
胡洗容见小鸾的不解实在不是假装,只好勉强提了一句:“胡盈,是我家旁系。”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她的力气,她只站在那里,低着头,揉弄这自己的袖口。
原来如此,小鸾恍然。
前朝灭亡,固然有天灾的缘故,但更多的是末帝倒行逆施,引得无人驰援,最终自食恶果把原本还算稳固的江山彻底葬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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