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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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停住：“怎么了？”

余洇润：“你们以前确实从来都不知道人类这个种族吧？”但是白芯那几句话传递出的意思就很奇怪了。

自从余洇润接触过妖精后，从他们的身上也确实能感觉到，这一族很是单纯，虽然有警惕心，但却不是面对陌生人的警惕心，而是面对于危险时候的警惕心，而且从他们的认知看了，他们的认知里只有妖精，而没有一点关于其他种族的知识。

只能说，他们确实没有接触过人类，又或许是因为他们还是未成年妖精？所以长辈们没有提及过。

“你们族内就没有关于其他种族的传闻吗？”余洇润提问，这个小世界难道只有妖精一个种族？她在这里两天，就没有看到过任意一种活着的，可以自由活动的动物。

除开树木花草，就只有妖精，这太奇怪了，余洇润自己的世界也还有动物呢。

而且一个没有动物生命的世界，这么大一个森林，要怎么维持秩序，这完全同余洇润所学的科学知识背道而驰。

天青不解：“我们族内确实没有关于外族的传闻，天蓝，你在书上看到过么？”天蓝是他们中最爱学习的，也最喜欢看书，是智慧长老的接班人，比其他的大妖精懂得都要多。

天蓝：“从未见过。”他语气肯定。

余洇润沉默了两秒，还是决定把自己的发现和猜测告诉两人：“但白芯他很有可能在我之前就见到过人类了。”

她回忆着刚才白芯问她是不是人类时，语气中的含义不像是来好奇她不同于妖精的身份，更像是来确定她是不是人类，以及后面的问题更是试探她是不是一个好人，是不是那种欺害同族的人类。

站在妖精立场上，他的两个问题更根本就是因为好奇，非常正常，就像是外星人到了人类世界，还会说人类的语言，这哪个人类不好奇的，但是站在一个人的角度，而且因为妖精心思单纯，试探她时那些忐忑紧张，心虚戒备全部都写在脸上，实在让余洇润很难不产生疑惑。

见天青和天蓝很震惊，余洇润自顾自说：“他是遇见过人类的，所以他才来像我确定身份，但是又很警惕，是面对一个会伤害他的坏人的警惕，而且根据他刚才的问题，他遇到的那个人类或许是被同族迫害过。”

“而且，那个人类很可能现在还在妖精之森。”

天蓝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是第一个我们知道的人类，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天青也皱着眉：“确实，如果出现不同生命在森林里，我们经过时是肯定可以感受到不同气息的，可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类的气息。”

气息？还有这么一说的吗？余洇润觉得很是神奇：“你们能察觉到我的气息吗？”

天青点点头：“可以的，在店内可以感受到，像是植物叶片和溪水气息的交汇，只是出了店，就感受不到了，像是被什么东西隔绝了，只有食物的味道才能飘散出去，我就是根据这个找来的。”

所以余洇润说的他们妖精之森里来过一个人类，这个人类有可能还在留在妖精之森，还没让他们发现，这个可能性真的很低。

就算他们这些小妖精走的不远，拿那些大妖精们呢，几乎分布在妖精之森各处，他们感知力比他们要更强，没有记录的陌生气息，他们只会深究，然后打上妖精的标记，然后共享给所有的妖精。

那些他们认识的植物就是这么来的。

被反驳质疑的余洇润倒也没有生气，她面色平静：“所以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遮掩住他的气息？”

自从认识妖精后，他们一直在刷新余洇润的认知，从最开始的外貌，拿出来的自然之精，再到现在的共享感知，还有余洇润没有深究却也没有忽视的储物能力，天青提过一嘴的阵法，还有随手表现出来的小法术？

奇怪的妖精世界，有很多余洇润惊讶的东西，虽然不及她想象的修仙世界，但也很有妖精们的特色，很难说有什么可以遮盖气息的密法或者宝物。

余洇润还是坚持她的判断：“你们如果不知道，可以去问问你们一族的长辈们，他们知道的或许要比你们多。”

“你们在我这里玩的开心吗？”她跳转话题很快，反而让陷在刚才问题里的天青天蓝一愣，然后同时点点头。

“那你们觉得我是好人吗？”

天青天蓝接着点头。

余洇润：“那天蓝刚来的时候不也是对我抱有警惕心，对我很质疑的对吧？所以你们一族也是有过记载的坏妖精的吧？”

“你们现在很信任我，是因为我没有伤害你们，而且也从来不限制你们来去，还有告诉长辈我这里消息的自由，因为我不怕你们口中的大妖精上门来。”

“但是，就像是妖精中有坏妖精，人类中，有我这样的好人，也有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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