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离谪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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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这一生成也天劫，败也天劫。我铸造了天劫剑，用它走上了我一声最高的巅峰。但是在我身死道消的时候，在我旁边可以让我依附残魂的，也只有天劫剑。”

离谪说着，身体也下意识的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剑招。只是痴痴深情的望着这个陪伴了近乎自己一生的长剑。

“天劫剑因为天劫而具备了自己的威能，可是天劫也是世间一切没有依凭的魂魄最大的克星。当我依附在天劫剑的时候，我的魂魄还十分的强大，还足以抵挡天劫剑的威能。但是时间流逝，岁月荏苒。数百年的时光，早就让我的魂魄变得越来越弱了。甚至还让我和天劫剑的结合更加紧密，即使是我想要脱离天劫剑重新寻找依凭也不可能了。”

离谪笑了笑，出乎南宫哲的意料的是，其中没有一点的苦涩和无奈。反而是浓浓的知足与幸福。这是南宫哲第一次从离谪脸上看到出了讥讽的笑以及冷笑之外的笑容。一时之间，离谪俊美的脸上的笑容就像是云开见日一般，是那么的幸福与安逸。

“作为剑士，这样的死法不也是极好的了么？剑是我这辈子唯一执着过的东西，也是我这辈子最信赖的东西。在人生的最后，不是面对着敌人的剑锋。而是面对着伴随着自己一生的长剑，岂不快哉。”离谪看了看南宫哲，对着南宫哲笑着说道：“这样不是很好么？想要自己的剑法更加厉害，想让自己的剑道更加坦荡。最开始要做的，就是要对自己的心坦诚。”

“我一直都依附在天劫剑之上，当你第一次将内力注入天劫剑之中的时候，我就已经苏醒了意识。我看过你可木叶那个白头发的小鬼的战斗，也和你一同经受了那个被你称为木叶白牙的忍者的气势洗礼。和你一同战过狮鸣山的匪徒，也和你一同面对忍界大战的硝烟。看过你拯救无辜的民众，眼看过你杀死手无寸铁的平民。”

“若是有一个人真的懂你，可能我是最有资格的了吧？当一个人结束另外一个人的生命的时候，展现的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有的人欣喜，有的人疯狂。”

离谪一直说着，每一个字都敲击着南宫哲的心房。南宫哲从未想过，自己的每一场战斗都有一个人在默默地守望着自己。要知道，即使是里央，气势也在大部分时候都沉睡在自己的体内。出了极其特别的情况，或者南宫哲主动呼唤，里央也是不怎么在意外界的事情的。

忽然之间，知道了离谪居然一直关注着自己，实在是让南宫哲微微有些惊讶，还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不知该如何诉说。

“可是你杀人的时候，却没有这样的负面感情。”离谪没有理会南宫哲的心里变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你结束每一条生命的时候，不管这个人到底是好是坏，你都会在内心中深深地埋藏一份怜悯之情。”

“这也是为什么，修罗血海图作用在你身上会有万鬼噬身这样的情况。因为在你的内心深处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一份愧疚。”

“这很好！只有这样，你才会不迷失自己。”

“当初我也是入魔的人，我没有丢失自己的意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份怜悯。”

这是离谪第一次提及自己入魔相关的事情，也是南宫哲知道离谪为什么可以抵御入魔的疯狂的原因。

“可是我，真的有这样的，足以抵御疯魔的怜悯么？”

南宫哲反问着离谪，也反问着自己。

“怜悯的心情，从来都不会变得渺小。而是如同一颗种子一样，慢慢的扎根在你的体内，终有一日会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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