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西幻：被献上的牧场5

对方说是神的指示，人鱼们还是相信的，如果是其他普通的教廷成员这么说，还可能是混骗，可是年轻的金发教皇亲自来了，那就只能说明真的是光明神下达的指示。

正是由此，人鱼们才会用魔法搜寻了一遍又一遍这片海洋。

虽然他们不信仰光明神，海妖的消息却是他们十分重视的，光明神都那么说了，按理应该不是假的，而在寻找海妖上，人鱼的确有独特的搜寻魔法。

只是哪怕脾气再好，在搜寻了那么多遍仍然一无所获以后，面对教廷不信邪的态度也没法有什么好脾气。

人鱼跟人类又不是隶属关系，这群教会人员在岸上等着结果，人鱼干搜寻的活，已经显得很像听命行事了，而最终并没有真的找到海妖的踪迹，态度自然好不起来。

伯克德当然也知道人鱼们的想法。

许多非人类种族远比人类拥有天生更好的种族天赋，也就在对待人类时颇为不在意，所以他才看起来态度比较强硬，但是此刻人鱼们搜索不到海妖，继续那么强硬就不是很恰当了。

为教皇，他对光明神的指示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人鱼们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说谎，就连他自己，也在找人鱼们之前，借用某条鱼类探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那么事情就很蹊跷了。

要么那只海妖还没有完全诞生，所以他们搜寻不到，要么就是在海妖灭亡将近千年时新生的海妖有什么特殊之处，能够躲过人鱼们的魔法搜寻。

可今天即将结束，海妖还没有诞生的几率就很小，而这次光明神都特意下达了指示，足以显示这只海妖有什么特殊之处，是不是可以认为，是海妖躲过了人鱼的魔法搜寻更有可能呢？

伯克德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在某种意义上杀了自己一次的那条人鱼，但毕竟这是不确定的，因此只是另外提醒道：“既然那只海妖今天诞生，在此之前也许会有什么异常。”

“最近这片海域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金发绿眼的教皇问，态度显而易见的没有之前那么寸步不让了。

这个问题让人鱼们想起了最近托姆多的死亡。

“我们一个长老的孩子死了。”

人鱼有些犹豫的回复，“尸体是在岸上被发现的，凶手还没有找到。”

虽然海妖食肉，而托姆多并没有丝毫被啃食的迹象，可是海妖同样天性更加凶残暴戾，而人类说这只海妖是今天才诞生的，那么很有可能是还未完全成为海妖的凶手被凶残天性影响，杀了托姆多，却因为还不是完全体而没有吃掉他。

要是说杀死托姆多的是海妖，那也的确不是不可能，对方是在岸上被发现的，而众所周知海妖是可以上岸的。

人鱼们想到的，伯克德也想的差不多，“既然是这样，那么这只海妖前段时间一定在这片海域出现过，如果不用专门搜寻海妖的方式，而是看看有没有新的陌生生物出现呢？”

这个要求对于人鱼们来说并不简单，人鱼虽然的确比人类在魔法与身体力量上有所优异，可是要辨认整片海域里有没有新生物，那还是有点困难的，全海域也就只有这个海域的掌管者可以做到，而那还不容易。

海洋是不小的，所谓陌生的新生物，同时也包含各种海底生物的新生儿，那同样不是一个小数字，而这片海域的王之所以只是这片海域的王而不是整个海洋的王，就意味着他的力量是有限的。

他没法在任何时候想查看整个海域发生了什么就直接查看，所以总免不了有些消息不够灵通的时候。

之前托姆多死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往海妖的方向上想，毕竟这个种族九百多年前就灭亡了，而一般有新来这片海域的人鱼，也会为了日后方便先来聚集地打个招呼之类的。

杀死托姆多的武器又对人鱼来说太好辨认，通常都是人形生物使用，也不会考虑别的海底生物的新生儿，人鱼里最近也没有新生的孩子，他们这个种族寿命比人类长、血脉却很稀少。

这也是为什么在有长老预言到塞雷格尔会带来灾难之后，这条人鱼还是没有被赶出这片海域的主要原因，就因为生育率底下，所以就格外重视血脉。

要察看整个海域内发生的事情，对于这片海域的王来说还是相当耗费力量的事情，可是既然专门用来搜寻海妖的魔法都找不到，人类的教皇又不可能在光明神的旨意上说谎，基于对海妖根深蒂固的忌惮，年老的人鱼还是运用起魔力查看了一遍。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个预言中会带来灾难的塞雷格尔在这种时间与一条黑发的陌生人鱼在一起的画面。

实话说，在看仔细了那条黑发的人鱼以后，他其实是很怀疑对方是不是就是海妖的，因为这少年实在太不像是传说中魅惑又凶残的海妖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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