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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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趴在药田边上带黑龙晒着太阳。

那只黑龙正不断给小六灌输着自己复兴妖族的计划，奈何小六听不懂，凭借契约关系也只能大概猜到它在说打打杀杀的事。

小六在树荫下翻了个身，用树枝拨弄了下暴露在太阳底下的黑龙。

这条黑龙被太阳烤的烫手，它自己却全然没有发现。

“你那伯奇兄弟啥时候能醒？我实在听不懂你这叽叽哇哇的乱叫。”

黑龙在地上爬出个圆形的图案，加上脑中传达来的意思，小六懂了。

“丹药啊！这不就是炼药的宗门吗？多得很，你个小，爬进去偷摸拿几颗没人能发现。”

小六用树枝拨弄它，“快去，快去。”

黑龙，“叽哇叽哇。”意思是要很多。

小六倒地，仰躺着摆烂。不管黑龙如何催促就是不动弹，她确定自己暴躁的原因有黑龙的一份。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黑龙都已经蜷成一坨睡着的时候，小六从草坪上弹起，小跑到田埂边问正在除杂的弟子，“道友！你知道丹药阁在哪里吗？”

小六最近总是在这躺着，打理这片药田地的弟子已经眼熟她，也知道这是许苍安排在附近的客人，这会儿见小姑娘冲他问路，直起身子往东南方向一指。

“那处阁楼就是，姑娘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去就是。”

小六按照他所指的方向过去，小心翼翼躲过旁边的玉鼎宗弟子。

她踮着脚靠近丹药阁，里面进出的弟子不少，大多带着丹药进去，空着手出来。

怀里的黑龙蛄蛹着要迫不及待出去。

小六按住它蠢蠢欲动的身体，“老实待着。”

看着几个弟子往他们躲藏的地方靠近，小六干脆从墙角出来，大大方方主动上前过去，“这位姐姐，许苍道友叫我取些丹药，这里便是丹药阁了吧？”

被小六叫住的女弟子似是疑惑，打量了小六两眼，但玉鼎宗弟子众多，她不可能个个都认得，只说，“要什么丹药和管事说去就是了，你是新来的吗？这都要问。”

小六点头道谢后就往丹药里去，果然看见一个管事老头坐在正中间的桌椅旁。

不断在账册上登记出入的丹药。

存放丹药的地方应该在楼上，别的弟子来了都将丹药放在楼梯边的小桌上，再由上面下来的几个弟子拿上去。

拿取丹药也由这丹药阁的弟子负责拿取，看来自己是没办法给伯奇拿药了。

还不如让黑龙自己沿着外墙爬上去呢！

但在黑龙意识的催促下，小六还是硬着头皮去和那老头说，“那个，许苍师兄叫我来取些丹药……”

老头抬眼看了下她，放下记账的笔问，“许苍怎么不自己来？”

小六想了想说，“还不是因为洪长老吗！”

老头了然，又看了她一会儿，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给她，“取完东西马上下来。”

小六拿过临牌，毫无阻碍的上楼去了，心道许苍爹名号意外的好用。

与一楼不同，二楼除了药柜就是药柜。

零散几个弟子在不停取药放药，见到小六这个意外来客还警惕的上来问询，在知道不是什么偷儿之后就各干各的去了。

小六钻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拉开的一个小格子，拿出里面的瓷瓶将丹药倒在伯奇所在小布袋中。

虽然不知道人用的丹药对妖怪效果如何，但是感觉黑龙还是挺满意的。一连倒了百来瓶，小六手都有些酸了，也是时候该出去了。

她胡乱拿了几个瓶子打算下去给老头过个眼，却在路过上三楼的楼梯时被怀里躁动的黑龙制止。

黑龙想叫她上去。

小六不太愿意。

说实在的，她现在与妖怪混在一处已经算是大逆不道的行为，现在偷丹药给伯奇她也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只是想知道它们怎么会清楚自己在南山发生的事，还有什么妖王血脉。

黑龙感受到小六强烈的拒绝，索性自己趁着小六犹豫的空档逃出，沿着墙根蹿了上去。

小六着急，踏上楼梯抓住黑龙，踩踏楼梯的声音引来二楼弟子的注意，在他们投来的目光下，小六硬着头皮上了三楼。

三楼没有一个人，丹药也很单一。

黑龙看着装满整层的丹药无端暴怒，小六想压都压不住，它直接就跳出去给成箱的丹药一尾巴砸开。

小六看傻了眼……

来之前你也没说要搞破坏，偷东西不都是静悄悄的，不被人发现的吗？

现在……

楼下的弟子在楼梯旁大喊着问，“发生什么了？”

小六抓住还在搞破坏的黑龙匆忙回道，“没事，就是摔了一跤。”说话间她从楼梯上下来，还真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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