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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涴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
泪水打湿了靳延的衬衫,胸口湿了一大片。
靳延头低着,手轻轻拍桑涴的背,哄着。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好一阵,桑涴才吸了吸鼻子,从靳延怀里退开,她现在这样估计狼狈又憔悴,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一只手却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是靳延常做的一个动作,他淡淡地用纸巾擦了下她湿哒哒的脸,刚开始还抿着唇,两个人都正儿八经的,突然他又想到了那只趴趴狗,再看桑涴这委屈的不行的样子,不小心笑出声。
“桑小狗,哭好了没?”
桑涴愣了愣,脸唰地一下红了,“你才狗。”
“嗯,我狗,”靳延老神在在,“以后叫我靳狗。”
厚脸皮。
桑涴在心里骂了他一句。
今天桑涴请了假不上班,现在还很早,刚过五点一些,桑父桑母还没起床,她轻手轻脚地上楼洗漱,换好衣服下楼。
靳延在车里等她。
车窗全部降了下来,他身子陷在座椅中,头往后仰,冒出尖儿的喉结直挺挺地立着,在夏季的清晨里,倒显得清凌凌的。似乎真的是很累,桑涴上楼的十几分钟里他已经睡了过去,呼吸清浅,长睫耷拉着,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桑涴停在车边,就这么看着,越看越觉得靳延离她好远。
之前的亲近不过是错觉。
今天他可以对你亲昵,明天就可以消失,而令人无措的是,她就是想找他都无从下手。
可能人就是这么贪婪又矛盾。
一边享受着跟自己暗恋多年的人谈恋爱时那种得偿所愿,一边又斤斤计较他对自己到底在不在乎,有多在乎。
-
开往公寓的路上,桑涴闭着眼小憩,中途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了,她爸妈这个点应该慢慢起床了,她发了个消息给他们,说她今天去趟医院看眼睛,中午回家吃饭,不要担心。
靳延转着方向盘问:“今天怎么没上班?”
“请假了。”
“怎么了?”
桑涴张了张嘴,又闭上,“没什么。”
靳延偏头,看着坐在驾驶座的桑涴,面朝着车窗,没什么劲。
她以前都是面朝他这边。
车开到公寓停车场,熄火,停稳。
桑涴一路没睡着,听见动静睁开眼,解开安全带便要下车,胳膊忽然被人往后一拽,下一瞬温热的胸膛罩过来,靳延的心跳声正对着她的侧耳,“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桑涴:“不是。”
话音将落,入口处两束车灯照过来,强力的白光晃了下她的眼,干涩刺疼,她停下动作,忙抬手去挡,等到车灯探过后才放下来。
靳延:“眼睛疼?”
“嗯,”桑涴从他怀里退开,揉了揉,“最近公司技术维修,要处理很多数据,眼睛过度疲劳了。”
“我看看。”靳延抬起她下巴,仔细看了看,刚才站的远看不清楚,近距离才发现桑涴的眼球充斥着血丝,尤其是眼睑下面,还有些肿,看着像是发炎了。
靳延:“去医院看看。”
“不用,”桑涴推了下他,坐回原位,“我看过医生了,说是过度疲劳,我买了眼药水,刚出门滴了。”
“时芯部门都是吃素的吗?”靳延说,“这么压榨员工?”
“最近新任ceo上任,各部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大家都一样累的。”
靳延低睫,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紧了紧,过了会儿老神在在地抱臂,“什么大的官儿这么威风,没必要这么战战兢兢,他又不挨个儿检查。”
“万一呢?”
“他吃饱了撑的。”
“……”
-
靳延少爷脾气还是有的,做了六个小时的飞机,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
桑涴在公寓里转悠了一圈,冷冷清清,没有半点生活气。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气,听到楼外的车鸣笛声才好了些。刚刚靳延说他凌晨的航班,航程六个小时,肯定还没有吃饭,桑涴打开冰箱看了几眼,只有几个番茄和鸡蛋,还有一袋散装面。
桑涴将就着下了两碗番茄鸡蛋面,配料简单,香味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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