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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离得不远,叶行洲把车停回万盈山庄,和余晚一起步行往瀚学府。
他牵住她的手,在林荫路上慢慢地走。
已步入初夏,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路旁的常青乔木都已褪去枯叶,随风抖动着鲜嫩青翠的叶片。从万盈出来一路向北,就进入c市最好的一片学区,大部分道路建筑都还保留着多年前的风貌。余晚看得走神,被叶行洲捏了捏手,问:“怎么没有学生?以前一到饭点和放学时间,这里不是人最多了?”
之前同学聚餐,余晚倒是听他们提过:“前几年疫情严重,晚饭就不允许出门用餐了,只能在食堂吃。”
叶行洲:“一中的食堂好吃吗?”
余晚想了想:“还可以吧。和a大的食堂差不多,就是种类没那么丰富。”
反正都是中规中矩的食堂菜,食材新鲜厨子正常,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叶行洲追问:“和我做的比呢?”
余晚:“……”
好新鲜的比法,谁好人跟食堂比厨艺的?
之前寒假在家,叶行洲是简单下过几次厨,只是没做过特别炫技的菜,都是一些家常风味。
味道倒的确称得上不错。
余晚自己不会做饭,以前闲来无事心血来潮也跟着保姆阿姨研究过几道菜式,结果都很不尽如人意。在一次割伤两次烫伤后,阿姨委婉地表示现在外卖行业很是发达,有时候也不是需要冒着危险亲自上阵。
余晚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反正做饭的基本原理她已经掌握,只要保证自己关键时刻不会饿死即可——她那个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找个会做饭的丈夫,或许这也算人生中的小小惊喜?
她对自己的厨艺有着清晰的定位。叶行洲做饭比她靠谱得多,这从天而降的稳定饭票怎么能不抓住。余晚眼睛亮了亮,主动道:“你做的最好吃了。”
叶行洲很满意这个回答,当然也有点意外。余晚一向不会轻易服输,不论是学业上还是感情上,都不允许自己是弱势的一方。叶行洲对自己的厨艺也有清晰的定位,他是个留学生厨子,照着菜谱复刻流程,研究出了一套独属自己的厨艺。口味大概能打八十五分,比快餐好吃,比饭店稍差,和食堂持平。要是他真做得有多美味,哪会没事带余晚出去觅食,早一天八顿地在家做了。
他是想逗逗余晚,逗她说话也逗她开心。刚才在车上看过几次手机,她就明显沉默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范海乔调查的事情有关。
叶行洲以为余晚会像往常一样说一句“还行”,却没想到她这么直白地给予了夸奖,搞得他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叶行洲努力压制自己的嘴角,道:“那我以后多给你做。”
对于他的承诺,余晚没太当真。两个人异地而居,他又工作忙碌,这是客观条件限制,所谓“多做”可能也只是一月一次变一月两次。不过承诺总是好的,她“嗯”了一声,厨艺的讨论到此告一段落。
今天吴琼亲自下厨,特意做了一道余晚爱吃的糖醋排骨。说来也巧,糖醋小排刚装盘,女儿就带着女婿回到了家中。吴琼赶紧拿了个碟子扣上,先出来迎人。
周六是保姆的休息日,家里也就三个人。这是很难得的场面,余晚有些担心吴琼不习惯,进了家门便主动道:“做了酱排骨吗?”
吴琼道:“是呀。好久不做了,也不知道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味道。”
吴琼不是c市人,结婚后才搬来c市生活。她其实挺随遇而安,生活习惯和口味都慢慢贴近了丈夫,平时看不出故乡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只是女儿从小爱吃这道她的家乡菜,她也就专门找人学了做法,从此多了一道拿手菜。
余晚很久没吃这道菜,或者说很久没吃吴琼所做的这道菜。糖醋排骨的传统做法是酸甜风味,吴琼的家乡却会加入一味酱油,回口带咸,解腻下饭。她顺着味道走进厨房,掀开盖碟,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是记忆中久违了的味道。
很奇怪,气味常与记忆挂钩。闻到这个味道,余晚就回忆起余诚斌还在的那些日子。每次她又考了个好成绩,余诚斌就要求吴琼做酱骨头“奖励”女儿,然后兴高采烈地拉着余晚畅想未来。
上了高中的余晚其实已经没那么爱吃酱骨头,也不喜欢听父亲絮絮叨叨的吹嘘。但她听到吴琼说“焖了几个小时”这类话,还是忍住了没吱声,默默夹起一块又一块排骨。
不过余诚斌死后,吴琼就不再做这道菜了。
余晚有时候觉得,母亲对她的爱是有条件的。余诚斌对她当然也有条件,他需要的是一个足够优秀又温和可亲的女儿,能长脸,能联姻,能帮他走向更高的阶层。但吴琼要感性得多,她没那么多功利的需求,但她的母爱也并不纯粹,或许算是她爱情的附属品吧,否则何以解释余诚斌死后她的闭目塞听与不闻不问?
看着面前这碟排骨,余晚一时失语,平复了下心情,才转过头回客厅。
“……奶奶身体很好。她很喜欢珠珠,比疼我这个亲孙子疼多了。”
叶行洲倒是走哪都能打成一片,已经和吴琼开起了玩笑。吴琼面上一贯是淡淡的,此刻也多了几分真诚的笑意。这场联姻来得突然,自家女儿能被婆家人接纳,她也松了一口气,道:“看重珠珠也是因为看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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