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不合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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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一遭，终究还是白来了吗？”顾曦垂下眼眸，语气中更是说不出的低落。

“倒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顾曦攥紧拳头，抬头，眼睛中闪出坚定的光芒，

“只能我足够强大，您就可以告诉我，对吗？”

大祭司颔首，眼神中满是赞许，接着又摇了摇头，

“老夫只是说不能直接告诉你你要找的那人的消息，可没有说不能间接告诉你。”

“那您的意思是？”顾曦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琉璃一般闪闪发光。

“你既然知道朝中的祭司并非所有的都隶属于祭司盎，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脑海中回想起了那天宁引说的话，略微一想，随即开口道：

“隶属于祭司盎的祭司都是由朝中大臣举荐而得以进宫的，但并非所有祭司获得入宫资格都是被朝中大臣举荐而来的。”

“不错，除了像你和宁小子这样被大臣举荐的，还有一些人是直接被皇上召进宫来的，你要找的那人，就应该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入宫的吧？”

顾曦迟疑了片刻，随后缓缓点头，“秦爷爷确实是被召进宫的，但是，”

大祭司听到前三个字挑了下眉，“秦爷爷？姓秦？那就是那个人了。”

顾曦的脸上划过片刻的迟疑，“秦爷爷虽然很厉害，但是他一直都在镇子里生活，除了去县里主持过一次祭祀，其余时候，都是在附近几个镇子活动，这种情况下，也有机会接触到宫里的人吗？”

大祭司耸了耸肩，“这个老夫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你想一下自己是怎样入宫的，或许，他和你类似呢？”

大祭司接着说道，“由皇上直接召入宫的祭司，只听从皇上一人的命令，隶属于皇上，不需要听从祭司盎调配，权利很大，不隶属于祭司盎，当然也就不需要住在祭司盎了，这种祭司会有专门的地方供其居住和工作。”

“那我可以问一下这个专门的地方在哪里吗？”

她刚说完，就想起来大祭司刚才说过，他不会告诉自己秦爷爷在哪里的，刚想换一个问题，却没想到大祭司只是摆了摆手，

“无妨，这个问题告诉你也无妨，毕竟你要找的人他现在也不在那里了。”

接着大祭司示意顾曦走进了一些，然后低声说出了一个地名。

“好了，老夫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了，剩下的，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顾曦在心中不断地默念着这个地名，向大祭司道过谢后，便离开了徐府。

祭司盎，顾曦回来之后便看到闻简言两人各拿着一支银叉子，面前的青色玉盘中，红色的西瓜安安静静地躺在其中，周围还围着一圈冰块，正冒着袅袅白烟。

玉盘中的西瓜一点一点地变少，而两人吃的津津有味。

见到顾曦回来后，闻简言愉快地招呼着她来吃，顾曦走上前去，闻简言叉起一块，递到她的唇边，她顺势咬下，在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对了，祭司盎中有京城的地图吗?”顾曦咽下口中的西瓜，慢慢开口道。

“你又迷路了？”宁引听到顾曦又询问地图，眨巴着眼睛抬眸问道。

“额，这个”一回生二回熟，顾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支支吾吾半天才点了下头。“是的。”

“有的，等一下让侍女去找一下送到你房中。”

“好。”

疏影横斜，远映西湖清浅；暗香浮动，长陪夜月黄昏。

半月之后，晨曦微露，长长的宽巷间飘洒着细密的雨丝，青石板湿漉漉的，瓦前屋檐下，水珠滴答。

濛濛细雨从天而降，顾曦撑着一柄油纸伞，孤零零地走在街上。

她时不时地从袖中取出一副黄色的牛皮地图，确定自己行走无误后又放了回去。

往复几次，牛皮地图上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几滴晶莹的雨水，她轻轻拂去冰凉水珠，放回袖中，不再拿出。

今天是个难得的雨天，闻简言两人都待在祭司盎中，宁引在翻阅古籍，闻简言在制作傩面。

顾曦邀请两人出来走走，感受一下雨中氛围，两人却出奇一致地拒绝了她，还美其名曰：要养精蓄锐。

罢了，随他俩去扯吧，自己要去干一番大事业了。

又走了一段路后，她停了下来，心中一动：到了。

这里就是大祭司那日告诉自己的地方了！

脚步也轻盈了许多，她快步走上前去，同时仔细观察着街道两旁的建筑，试图找出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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