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祭神大典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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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顾曦在低头作揖，闻简言悄悄转头去看一旁的宁引，没成想宁引看到闻简言的目光扫过来时就已经开始转头，正好将两人的视线错开。

临了还给了她一个“与我无关”的眼神。

闻简言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宁引却一脸无辜地朝她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

“当初是你做的，关我何事？”

闻简言狠狠地咬住后槽牙，“但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不是吗？而且你不是也没有阻止我！”

早在一月以前，她就已经知道会有新的祭司来祭司盎，她的师父——现任大祭司眼见着已经病入膏肓，医药难治，这个时候新的祭司进入祭司盎，背后的人打的什么主意简直是一目了然。

她当即便将这件事告诉了宁引，宁引是连大人的人，而她的师父，和连大人一起共事多年，虽然现在两人关系不复从前，但总的来说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因着这个原因，闻简言和宁引，最初都是在现任大祭司的手下学习，即使后来宁引被连大人带走，去其他地方学习，那两人也算是熟人。

再加上两人后来有时也会一起合作主持祭祀，彼此对对方的能力也都是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平心而论，两人能力差不了多少，做彼此的竞争对手，绰绰有余，但新来的那个祭司，真的有资格做她的对手吗？

“做我的对手，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资格。”

宁引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扫过有些泛黄的书页，将上面的折痕抚平，听着闻简言有些孩子气的话语，忍不住轻笑出声，

“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试探一下她是否有这个资格？”

“我也想啊，可实际没有机会。”

闻简言“啪”的一声将手拍到书页上，挡住宁引的视线，宁引抬眸，不解的看向闻简言，

“这是何意？”

“你从不会说无用的话，所以，你已经有主意了，我猜的对不对？”闻简言充满希冀地看向眼前温润和善的少年。

宁引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良州城祭神大典。”

“但今年主持祭神大典的人选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说着她歪着头，略带挑衅地望着宁引，

“而且主持的人选，不正是宁引你吗？”

宁引闻言，眉毛一挑，“消息够灵通的啊。”

旋即将手中的古籍放到一旁的书桌上，捡起书桌上的折扇，斜斜地倚着桌沿，他精致的面庞在昏黄的光晕里显得有些不真实，此刻正懒散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

“你若是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把这个机会让给她，反正我也不需要用这次祭神大典来证明我的实力。”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反悔。”闻简言好看的狐狸眼中透露出一丝丝危险的气息，好像发现猎物的猎手。

宁引低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手中已经被打开的扇子瞬间被合拢。

他扬起手，在闻简言的头上敲了一下，看着她立刻跳到一边，捂着头无声地控诉着自己，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当然。”

接下来，便有了良州城祭神大典上的一幕。

此时，顾曦提起这件事，闻简言一时间竟分不出顾曦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是她做的才故意这样说。

顾曦作完揖抬头的时候，闻简言已经整理好了面部表情，她盯着顾曦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

不知道顾曦是藏得太好了还是真的不知道，她竟没有从那双有神的眼睛中看出分毫试探的意思。

“无事，毕竟将来是要同僚一场的，早点认识也没有坏处。”

顾曦没有听出闻简言话中的试探，反而十分认真的说道：

“如果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二位尽管开口。”

顾曦越是这样真诚，闻简言越是不好意思，最后只得回了几个“好”字，但宁引却从中听出了心虚的味道。他默不做声地点了点头，算是对顾曦的话的回应。

顾曦刚想开口询问一些事情，就看到闻简言提前一步张开了口，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休息了。”

她正打着哈欠，恰好错过了顾曦欲言又止的动作。

她闻言只得闭上了口，点了点头，“明天见。”

闻简言也回了一句“明天见”，后伸了伸胳膊，抬脚就要离开。

一旁的宁引转身时正好看到了顾曦脸上淡淡的失落之意，刚想开口问顾曦想知道什么，又注意到她的视线是朝着闻简言的方向的，咽下了想要说的话，又换了几个字：

“有事的话，明天再问也不迟。”

“好，那我明天再问。”顾曦抬眸，朝着宁引笑道，“你也早些休息。”

宁引点点头，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偌大的院子中，徒留顾曦一人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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