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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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是尖刃刺入□□的声音，一串金珠滴落水中，散成闪亮的珠光色。

挡在刀刃与林乔血管之间的是希琉张开的手掌，破损的皮肤下溢出金色的血液，飘散出浓郁的馨香。

“我不想伤害你。”他急切地在林乔耳边吐出气音，手指收拢握住刀刃化去，小心地用另一只手环上林乔的后背：“对不起。”

林乔被他香得脑子发麻，不防被他抱了个准，更是一头雾水。

她实在是理解不了这个精灵的脑回路，伸出一根手指戳开他，嫌弃道：“离我远点。”

希琉垂下眼睫，默不作声地退开。

……

精灵王所在的庭院是整个永绿森林的核心，藤蔓编织的座椅依靠着一棵盛放着白色重瓣花的古树，树下青草绒绒，早已聚集了许多精灵。

沙朗带着德文抵达时，古树后的空地上已敛翅端坐着三头巨龙。德文去找自己的同伴，沙朗则上前打招呼：

“龙族的王，别来无恙。”

“是沙朗啊，别来无恙。”红龙阿纳金和蔼地开口：“数年一别，你成熟了不少。”

“受我王的恩惠，不算虚度光阴。”沙朗微笑，转向红龙身后两头身形较小的亚成年龙族，道：“好久不见，伯莱、里奥。”

蓝龙伯莱与黑龙里奥是阿纳金的长子与次子，他们愉快地低头，从鼻孔中喷出气息：“好久不见，沙朗！”

“希琉那家伙还在准备吗？”阿纳金促狭笑道：“没想到他也有铁树开花的一天。这下我可以放心地变老了。”

“什么啊，父亲明明还在鼎盛之年！”伯莱迫不及待地打断，不高兴地发出隆隆声。

里奥伸出翅膀拍他：“不要打断父亲说话！”

沙朗忍俊不禁地弯唇：“两位的关系真好啊。”

伯莱用翅膀扇了回去，高傲地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来，嘟囔：“谁和这臭小子关系好……”

“这次您会多留一阵子吗？新生代的孩子们都很期待能见到龙族呢。”沙朗适时换了话题。

“当然，好久没吃到虚无海之海的鱼了，也得让伯莱和里奥尝尝。”阿纳金伸出尾巴尖安抚两个儿子，对沙朗道：“我看到你们提前整理了东岸的岩洞供我们落脚，多谢。”

“您太客气了。”

三龙一精灵相谈正欢，庭院中央的古树无风自动，飒飒摇落雪般的花瓣，树下盘绕的藤蔓细蛇似游动，在王座边编织出另一座崭新的藤椅，披被白花，如新娘头纱。

蓝龙伯莱好奇地昂首看去，稠密的花瓣雨渐渐稀落，露出其中并肩而立的两个身影。

精灵王希琉美丽依旧，身着雅致的垂纱长袍，白底金绣，点缀白水晶与橄榄石，头戴金色藤蔓冠冕，眸光温润。

静立于他身侧的新任圣女穿着与他相同款式的长裙，露出圆滑的肩头与修长的双臂，她披着遮挡面部的轻纱，存在感并不强烈。

那就是圣女？伯莱有些失望，她给它的感觉完全不似当年第一次见到精灵王那样震撼。

“我亲爱的孩子，以及我尊敬的客人们，”希琉含笑开口，声音如春风般抚平了众精灵的窃窃私语：

“我很高兴向大家介绍梦乡的新居民，我命定的伴侣，来自异界的圣女，乔·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