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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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我哑口无声地看着这个女人。

我现在终于知道她是谁了。

我一直想要知道的人，我的师父——清水寺桥。

说实话，关于她，在我那零碎的记忆里了解到的大多都是她温情或严肃的一面，这是我第一次……不，应该说是失忆以来第一次直面到如此冷漠无情的清水寺桥。

我算是明白了，人是多面性的，不应该以一面而概论。

这时，只听见“我”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啊？……恶鬼不是都被斩杀了吗？”

“那刚刚的那个是什么？”

“什么？”

“我”糊涂地看着她。

清水寺桥把手里的烟杆子随意的插在腰带上，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来到“我”的身后，“我”转过头看着她，她瞥了一眼地面上一件女性的衣服，眼神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轻蔑，“刚刚这个鬼，你为什么没有下手？你在犹豫什么？”

我有点懵，不太懂这是怎么回事。

记忆没有恢复的我只能疑惑的看着这一切，犹如雾中看花。

而“我”垂下了眼睛，弯腰捡起了日轮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装，”清水寺桥轻哼一声，“我告诉过你，凡是见到一只鬼，都要给我斩杀于日轮刀下！而你刚刚却没有对这只鬼下手，眼睁睁看着它溜走，你知道故意放跑了鬼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话跟我解释吗？”

“我”声音低了下来说：“可是最后你不是把她杀掉了吗？”

“谁让你用‘她’来称呼一只鬼的？”

她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鬼就是鬼，人是人，我希望你能分清楚这一点。”

“可是它……她才刚刚被迫转化成鬼！她还残存着人类的意识！她也不想吃人！！那也算是人吧？！她在求我，求我救救她，我不能……”

一眨眼的功夫，她瞬间来到“我”的面前，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与我靠得很近，那双绿色的瞳孔中映出“我”愣住的表情。

她轻轻地说：“你不能什么？”

“……”“我”紧紧咬着唇，没有再说话。

我觉得我这个师父简直变态，不像个正常人，动不动就打人威胁，一点都不把我当亲弟子看待。

“你看到地上那些死掉的人了吗？你去跟他们说说，你想的说什么？

“我刚刚就说过了，人是人，鬼是鬼。不管是被迫变成鬼的‘人’也好，还是心存善念的鬼也好，你觉得它们真的会忍住不吃人吗？你知道要鬼会保留人性真的有可能吗？你听过被鬼吃掉的人发出的求助哀嚎吗？你见过被残忍吃掉的人他们的亲朋好友是怎么悲痛哭泣的吗？时雨，你只需要给我记住一点，别的我不管你，就这一点你必须要去执行，以后要是遇到鬼，不论如何，都要给我……”她歪着头在我耳边说道，“杀掉。”

风忽然吹起，周边的树叶簌簌响，那分岔的树枝在地面上被惨白的月光照得像张牙舞爪的鬼影。

我和“我”都被她的语气给吓到了，一动都不动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良久，“我”才咬着牙说，“……是。”

清水寺桥松开按着“我”肩膀的手，退后两步，眼底浮出了一点虚伪得不行的欣慰，“这才对，希望下次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这时，不知在哪里的一只鎹鸦飞了过来，落在她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我。

“回去吧，这里我会通知人来收拾的。”

清水寺桥背过身说，“你回去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明天我带你去见主公大人。”

主公大人……是指产屋敷耀哉吗？

这个时候我已经加入鬼杀队了吗？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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