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亲手立的flag，要亲手打破

莫荧实在佩服楚涵巧舌如簧的能力，一下就扭转了局势。

周管家听罢，哈哈大笑，“没什么了不得的。江家一向仁爱待人，理该收留孤女，瞧小姑娘这鞋……”

莫荧一听红着脸，赶紧拉下裙摆遮住。

“不如，我家夫人也怜爱女子得紧，不如留在柳府罢。何况都是女人，她会好好照顾莫女冠的。”管家见招拆招，三言两语足见城府之深。

一进柳府，尽遇上那些泼皮无赖，楚涵怎么可能把莫荧交给管家，莫荧紧张得绞紧袖子。

“江家三小姐，一向敬仰独自闯荡的女子，何况三小姐与我有恩，我收留她也是打算引荐给三小姐，让我这恩人高兴高兴。”

这老油条真难缠。

唇枪舌剑舞毕，周管家不再纠缠，反而贴心道:“既然昆仑派的女冠大驾光临，不如施个法，破破眼障，看看我们柳府是不是一座荒宅。如若不是，也好教人安心不是。”

有完没完。

如果真有什么，他们还走得了嘛？

“不用看也知道柳府繁华似锦，天色不早，我们回去有事呢！”楚涵笑道

。

丫鬟这时端来茶水，莫荧口干舌燥，欲捧茶碗灌喉咙。

楚涵急忙劝道:“茶烫，等会喝。”

莫荧想想也是放下去了。

江子吟则不客气地端起来，吹吹不就得了？表哥大题小做。

楚涵又道:“江少爷方才在外面吃坏肚子，如今在柳府喝茶，茶伤胃，坏了身子，别找江小姐告我的状！”

再笨也不可能听不出楚涵的弦外之音。

“楚公子如次小心，还是查查吧。不然宽不了江少爷的心。”周管家幽幽道。

真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不可！”

一个女子厉声制止了周管家。

下人扶来了一个白裳女子，女子戴着幂篱，身形纤弱似纸，露出的手腕惨白得青色血管肉眼可见，未见其容，却感受得到病西施的极妍韵态，隔着纱反而更有韵味。

念及刚刚见到柳如霜的画面，楚涵抬头和江子吟直勾勾地盯着这位神秘的女人。

柳夫人自五年前丈夫外出后，闭门不见人，也就是五年前，柳府大量招地痞当家丁，割韭菜似的一茬又一茬地招。

柳夫人的秘辛是江子吟纨绔茶余饭后的谈资。说来说去，他的两个朋友，也是过于好奇孤身涉嫌跑柳府，一睹芳容。

造化弄人，那俩纨绔蛰伏半个月没见着的人，今日教他看见了。

美中不足的就是柳夫人家教森严，全身包裹严严实实，看不见脸。

白裳从眼前飘过时，楚涵看清了白裳上的暗纹牡丹，勾起他久远而又深刻的记忆。

“把这灯送你母亲，告诉她，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希望她开心。”画着大红牡丹的灯笼在精致的木架子里，衬得女子衣上的暗纹牡丹十分妖冶。

柳如霜落落大方，机巧动人，眼前的女子纤弱无骨，瞎子都知道她俩区别大。

觉察到他的目光，柳夫人回头，隔着白纱看不见柳夫人的表情，“两位公子肆意打量一位深居寡妇，于理不合吧。这难道也是江家家风！”

不，这不是柳如霜，但她为何穿着柳如霜的衣服，出现在柳府。

楚涵也不管礼法，大胆发问:“敢问夫人尊姓大名！”

柳夫人冷哼:“江少爷，妾在深闺，也闻知江家五年前，来了一个要债的人，索债手段狠厉，想必就是此人了。一身匪气，妾身与你初见，便大胆调戏妾，真是败坏江家家风！”

江子吟在心底称赞，这都看得出来。其实楚涵已经比太多人还要温和有礼了。

匪气？！

莫荧道:“楚公子温文尔雅，哪里有匪气了？”

匪气不应该是袒胸露乳，扛起大刀，拦路打劫的吗？

她赶忙摇摇头，实在想不出楚涵那副打扮会是什么样的。

楚涵自认习惯已经纠正，还是被她认出，眼睛之毒堪比长蛇。

柳夫人掩面窃笑，“小姑娘，等你见识过更多的男人就知道了。”

楚涵微笑道:“夫人莫要以貌取人，就比如您的声音娇而不媚，清脆动听，难道我就会因此认定夫人是卖唱女子？”

柳家沉迷修仙炼丹，柳家也是靠积蓄度日，很少和外界有生意往来，五年前却不断在招地痞流氓作为家仆，大家都以为又是什么修仙手段，故未深思。

柳如霜是个商业奇才，与这样的柳家格格不入，所以他一直没把柳如霜和柳家联想起来。

这会不会是他想多了？其实柳如霜还在洛阳，并不在这南城水乡？可刚刚的幻象，还有柳夫人这衣裳，朗庭照的疯言疯语，不得不让他一查到底，万一柳如霜真遭遇不测，哪怕舍了性命，也要救她出来，一刻也不能耽误。

“你！”柳夫人尖声呵斥。

针锋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江子吟拍脑门，这表哥之前还嘱咐他们莫惊扰柳府，看一眼就走，怎么自己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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