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金色徽章9

好在炸弹犯只准备了一组炸弹，在松田大致勘探过现场没问题后，消防也介入现场，和炸弹处理班一起灭火救灾。我将萩原送上救护车，将他脱离防爆服才发现他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一般湿透了，躺在担架上手指指尖都在颤抖，整个人已经脱力了。

防爆服本来就不轻，加上两次冲击波，萩原的状态并不好，在听见安全后，他眼一闭已经晕厥过去。

“所以是怎么回事？”我找了现场的警员询问信息，得知是我将人救出后，他们对我的好感度很高，马上将知道的情况告诉我。

原来那两名炸弹犯原本拿到钱已经停止炸弹，但其中一人听见电台的新闻重播，以为炸弹没有停止，想要去打电话给警方问清情况。发现对方有破绽的搜查一课趁机展开抓捕，下车的犯人在逃窜时车祸身亡，另一名在车上的同伙目睹一切，于是又启动炸弹来报复警方。

“所以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警员点头道，“多亏了有位热心市民的帮助！”

我的心中有所预感，果然下一秒，我身上的电话响起属于某人的铃声——某人为了方便起见，将自己的铃声改为了特殊响铃。

“迪——卢克，迪卢克，接电话啦！”

这还是我要求他搞个正常的，不然就是“午后之死最棒啦！”“迪卢克老爷怎么还不接电话”这种。

在第二遍响起之前，我接通电话，打断了某人洗脑的声音。

“凯亚。”

“嘿呀，迪卢克老爷你那边解决了吗？”凯亚的声音有丝急切，但马上又恢复成往日的样子，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解决了。”我望着呼啸而去的救护车，手中是警员塞给我的温水。我拒绝了去医院检查的建议，打算去和凯亚汇合。“你那边呢？”

“解决了，迪卢克老爷还不相信我的实力吗？”凯亚反问道。

我琢磨他的语气和话，问道：“真的？听上去好像不只解决了那么简单。”

“为了以绝后患一劳永逸嘛，你知道的迪卢克老爷，不然会很麻烦。”凯亚开始给自己找推脱的理由，“如果让对方逃了，万一又报复警察，那么岂不是又要让迪卢克老爷的心血白费？”

“所以？”

“趁早，我们赶紧回去呗。”凯亚降低声音，他带着讨好的意味，“帮个忙呗，我的好老爷，你也希望快点顺利解决这件事情吧？”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我嘴上这么说着，脚上却步伐加快，趁周围人不注意时从人群中隐去身影。

“帮忙做点炸弹呗，我亲爱的迪卢克老爷。”

“你也就这个时候会说好话。”我哼笑一声，挂了电话。

回到酒吧的时候凯亚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他去警局做了笔录，是被警察送回来的。他给自己倒了杯小酒正趁机小酌。见到我时，慌张将酒杯摆到身后，又像是觉得没必要，重新移到身前。

“哟，迪卢克老爷，回来啦。”凯亚欲盖弥彰拿出葡萄汁给我倒上一杯，凑到我跟前，“辛苦了！”

我板着脸盯着他，勉强接过他递来的果汁，走到吧台边坐下。

“所以，你的计划是？”

“那个炸弹犯在被带走前说自己会回来报仇的，并且说在其他的地方还藏有炸弹。”凯亚撅着嘴露出厌恶的表情，“这次萩原先生是拯救成功了，但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警察们还得加班加点去找藏炸弹的地方。”

“哦？”我眯起眼睛，侧目看向凯亚，“所以你打算让我做什么？”

“这个世界可不能杀人啊，迪卢克老爷。”凯亚用手指比划，“但是警察的制约有太多，所以——”凯亚举起杯子和我碰杯。

“你去还是我去。”我明白凯亚的意思，将葡萄汁饮尽，“分头行动。”

“恶人就由我来做好了。”凯亚晃着脑袋举手申请。

“好，你去警署，我去做炸弹。”我给凯亚分配好任务，看见了他瞪圆的眼睛。

“迪卢克你没有搞错吧？”凯亚夸张的反问道，“你难道会演坏蛋？”

“有什么问题吗？”我将杯子洗干净收起，“难道不是‘可怕的大人’吗？”

凯亚似是被我的话呛住，他鼓着脸嘟嘟囔囔几句没有再反驳。

虽然是在蒙德，但他总会给自己打上标签——异邦人，就算是重申过很多次蒙德是自由的城邦，他也会在意自己的身份，而因此，他不自觉会把自己划入扮演恶人的行列。

对柯莱的试探，耍弄下属提高其警惕性或是对“暗夜英雄”的确认。非同于常规的鬼点子，甚至是邪路子，他手到擒来，甚至对外也是满嘴火车真假参半。

——“你可以称呼我父亲，凯亚。”

——“克利普斯老爷。”

父亲至死，凯亚也没有这么喊过一句，甚至对我喊兄长的次数都不多。

小时候还会多叫几句，更多是和仆从一样的“迪卢克少爷”，等长大了只会是“迪卢克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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