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戏花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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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花轿。
可理解为唱着戏曲送走花轿。这戏曲时而哀怨时而激昂,笛子、锣鼓,响彻天荒,阴森又销魂。
但是呢,一般人要见到这么惊悚的场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要在竹林深处,待到子时,方可撞见戏花轿。
传说这场景过于诡异,还吓死了人,一般人才不去主动赶鸭子上去送死,当然那是一般人。总有人脑回路清奇。
赶去赴约之前,柳四郎遗书都写好了,他不怕死,但他怕更多人为他死去。此去,他从未打算平安归来,哪有什么破解之法?只不过是缓兵之计,拉上谢不慕一同赴死罢了,至少这样还能护住柳家。
他提笔写着自己的嘱托,烛光挂曳,瘦影拉长。一张,两张……无数张稿纸都被写满,染上相思,窗外的风吹拂进来,纸张随风吹得飘零散落。
鼻子却突然发酸,写字速度慢了下来,最后顿住了,笔墨侵了纸张一大片。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在泛黄的纸页上。
国破家亡他没有哭。父皇、母后,亲人同胞被残害他没有哭。重生后面对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他也没有哭。
可偏偏……一缕微风却惹得人心慌乱。
大颗大颗浪烫的泪珠连掉落,他紧咬牙,再也无心写下去。弯腰一张一张将纸捡起来。
母后曾说,男儿当自强,不可轻易落泪。
父皇曾说,国之栋梁怎可轻言放弃?
太傅曾说,天子之姿,便是那竹林傲骨和柔水怜悯。
往事恍如昨日,记忆犹新。
他还是那个万人瞩目的太子吗?时至今日,世间再无一人挂念他了吧。
他去时匆匆,来时无人知晓,那这一封封遗书又该留给谁呢?
沉默了几秒后。他将纸放入火盆中烧了,这一次,火光映着他的脸。他看着跳动的火苗,想到自己为国战死,烽火连天。想到宫殿被烧,家人们被身于水深火热中,狰狞、恐惧、慌乱滋生遍野……
这时,有人敲起他的房门。
他赶紧灭了火,上前开门。
是楚天阔提着他的剑来了,他笑道:“柳四郎,我看时辰要到了,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出发!”
柳四郎愣了一秒,还想劝他离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楚天阔很自然地就走了进来,一边说着:“你屋子什么味啊,好像什么东西烧焦了……”
柳四郎连忙挡在他身前,不让他靠近火盆,一边温和道:“没什么,你渴了吧?我给你倒杯水。”
楚天阔着他不对劲,露出了狐疑之色,脸越发凑近。
柳四郎眼神躲闪:“怎……怎么了吗?”
楚天阔问:“你刚刚哭过了?”
柳四郎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楚天阔道:“可你的眼角有点泛红,不是哭过是什么?”
柳四郎干咳了两声,尴尬地去倒杯茶水递给他,说:“别管这个了,来,先喝口茶。”
楚天阔一口将茶水饮了,一边环视屋内,问:“你刚刚在屋内做什么呢?为什么我闻到了烧焦味?”
柳四郎放下水杯,背对着他,忽地道了句:“我的事不用你管。”
楚天阔听出这话里含着冰渣子,眉心高高挑起,道:“你说什么?”
柳四郎一字一句道:“我说,我的事不用你管。此去必定凶险,生死难料。你我只不过萍水相逢,没必要把命都搭上。”
“你这是什么话?柳四郎。”楚天阔怒了,他想反驳回去,却发现脑袋昏昏地,眼前事物变得模糊又摇晃,吐字也模糊不清:“我们是好弟,兄弟有难,定要两肋插刀……”
他拼命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身子已经撑不住了,腿立即软了下来,他扑通一声倒在上,最后那句轻如鹅羽:“重情重……”
柳四郎这时才转过身,将人扛到榻上,说了声抱歉,将烛火熄灭,关门离开了。
若不是楚天阔执意要跟去,柳四郎也不忍用如此手段,他在茶水中下了迷药,这个量的药剂不足以致命,只是能让他好好睡一觉。
子时,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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