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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百花斗丽。
贵女们聚在水榭旁逗弄湖里的鱼儿,人比花娇。
被簇拥在中间的是梁家嫡女梁蓉,不过双八年华,樱唇琼鼻,额头饱满,笑起来显得清丽灵动。
梁家在燕京算不得多显贵,只不过她兄长尚了晋阳公主,今日又是晋阳公主办的花宴,姑娘们乐得给她脸面。
姑娘们聊衣裳首饰,时不时露出羡慕的目光,或是夸上几句,并不厚此薄彼,姐姐妹妹们的情绪都得到照顾,谁都舒心,关系也更近了些,互相邀请到家中做客,好不热闹。
而苏晚晚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便显得格格不入。
她有一张精致白皙的脸蛋儿,眉宇间总是带着几分愁绪,身子单薄纤弱,偏偏还穿了身素色的衣裳,愈发惹人怜爱。
但,那是对于男人。
有姑娘注意到她,互相打听起来,姑娘们大多是圆滑的体面人,怕怠慢了哪个府上的娇客。
别人不知道,梁蓉是清楚的,她本来没打算搭理苏晚晚,她敢保证,她略微声音大了点儿,苏晚晚的眼泪就会流下来。
哥哥交代她,别生事,她忍了又忍,没好气道:“打听她做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果不其然,苏晚晚咬着唇,难堪地低下头,无声地哭了。
“蓉蓉,她哭了。”旁边的姑娘推了推梁蓉。
梁蓉气不打一处来,她腾地站起身来,朝苏晚晚而去,“你哭什么哭?给你撑腰的人可不在这里,哭给谁看?我说错你了?这里是晋阳公主的花宴,你是哪个牌位上的人,也往这里挤,不过是个舞姬!”
“还哭!”梁蓉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见她哭得更厉害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怎么欺负她了!她气急败坏地推了苏晚晚一把。
苏晚晚被推倒在地,挽发的簪子也碎成了两截,一头青丝便这样散了下来,衬得小脸尖尖,我见犹怜。
“蓉蓉!”清冷的声音含着不悦从苏晚晚的背后传来。
“公主。”梁蓉羞愧地站好,认了半天才认出晋阳公主身边的人,叫了声:“婉姐姐。”
姑娘们忙同晋阳公主请安,也跟着梁蓉喊“婉姐姐。”
“蓉蓉都长成大姑娘了。”
江婉打量了一圈儿,目光落在另一个姑娘面上,笑道:“汐儿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被点到的言汐羞涩地笑了笑。
“瞧你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群小姑娘的长辈呢?平白把我显老了。”晋阳公主嗔道,不依。
“公主貌美如花,永远十八好了吧?”两人从在青云书院念书那会儿便是闺中密友,说话自然随意些。
江婉拔下头上的青玉簪,弯下腰,巧手翻飞,几下便将苏晚晚散落的发挽好,她将她扶起来,关心地问:“没有大碍吧?”
苏晚晚愣愣地看着江婉,面前的人容颜如玉,乌发雪肤,气质温婉,像天边的明月。
苏晚晚摇摇头,小声道:“是我没坐稳,不关梁姑娘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摸着发髻里的簪子,诚惶诚恐道:“这簪子贵重……”
“不值什么,戴着吧,很衬你。”江婉笑道。
苏晚晚心里不安,自她来了燕京,这些贵女们都瞧不上她,高高在上的目光让她心里难受,这位江姑娘出身不凡,帮她就算了,还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能要。
晋阳公主的目光在苏晚晚发丝间掠过,那青玉簪不是凡品,江婉就这么送人了?
“江婉给你,你就安心留着吧,别小家子气。”晋阳公主出了声。
她唇角勾起一抹看戏的笑,可是江婉,你知道苏晚晚是谁吗?
自江婉远嫁姑苏后,这日子没趣极了,也好,她乐得看某些人的笑话。
***
江婉到底知道苏晚晚是谁了。
从公主府告辞,她正准备上马车,便看到苏晚晚如乳鸟投林般扎进言阙的怀抱。
言阙将她搂紧,安抚似的拍了拍她单薄的脊背,嘴角噙着一抹风流的笑,捏了捏苏晚晚的耳垂,怀里的姑娘颤抖着越发往他怀里钻。
“这才分开多久?就这么想我?”
苏晚晚乖巧地点头,“想时时刻刻同你在一起。”
言阙正想逗她两句,突然警醒地往身后看去,马车帘子刚巧放下,他只看到一截曳地的裙摆。
“以后我能不能不参加这些花宴?”怀里的姑娘怯怯出声。
“当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我公务繁忙,怕冷落了你,这才让你来散散心。”言阙摸摸她的脑袋,问,“是受委屈了吗?”
苏晚晚摇摇头。
言阙动作一滞,他漫不经心的目光停留在苏晚晚的发髻里,一支青玉簪散发着温润的光芒。
他眯了眯眼,收起笑,伸手取下发簪,引得苏晚晚诧异出声。
“怎么了?”
言阙却没理她,死死地盯着发簪尾端那刻着的一个小小的“婉”字,他语气森冷,“这簪子,谁给你的?”
苏晚晚吓了一跳,忙解释,“我的发簪不小心摔坏了,江姑娘见我狼狈……”
“江姑娘?”言阙喉咙发紧,“哪里来的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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