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片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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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亚愣愣地看着蝙蝠侠，手腕就这么被他小心地握着。

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被对方带着抚摸脸颊。

她只不过是想将他脑袋上的雪拂掉而已……

但是真的，很开心啊。

塞西莉亚脸部悄悄发热，她开始庆幸两人角色没有反过来，不然蝙蝠侠先生一定能感受到她现在脸部的滚烫……

唔——和使用能力的那种滚烫完全不同。

布鲁斯·韦恩松开了手，塞西莉亚自觉地快速收回，老老实实双手背在身后站好。

忽然，面前多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方块。

塞西莉亚不解地抬头看向蝙蝠侠，

“有紧急事件的话，可以用它联系我。”

她听到蝙蝠侠先生这么对她讲道，随后这个通讯器就被放在了她的手掌心。

“那，不是紧急事件的话，我，能按下这个按钮吗？”

塞西莉亚小心地问出口。

蝙蝠侠没有想到是什么意思，但是为布鲁斯·韦恩他瞬间就明白了塞西莉亚的意思。

答案当然是“yes”。

但是他并不准备直接就这么回答。

蝙蝠侠状态的布鲁斯·韦恩勾了勾嘴角，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而是反问了回去，

“嗯？非紧急情况联系的话——那是什么非紧急情况呢？”

明知故问。

但是他隐藏的太好了，塞西莉亚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就是，就是……”

“就是？”

布鲁斯·韦恩轻声接着她的话问道。

塞西莉亚低头看着积起来的雪花，脚尖时不时轻轻地踢两下，很快就看到了一点点的地面。

她真的信了蝙蝠侠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正在犹豫着怎么讲出来，可是组织好语言后发现这样讲又显得太过……明显。

但是她不管了。

“就是，如果那个时候拥有这个通讯器的人想……见到你呢……？”

话音越来越低，尤其是到了最后那四个字，更是要和空中飘落的雪花一样，马上就要悄无声息。

布鲁斯·温恩低头看着不敢抬头直视自己的塞西莉亚，敏锐地听到了她的全部单词。于是压着嗓子隐藏自己下一秒就要往上扬起的语调告诉她，

“那拥有这个蝙蝠通讯器的人自然可以按下按钮。”

那边的人似乎已经在催她过去了。

得到这个回答，塞西莉亚抿着嘴唇笑了起来，她重新看向蝙蝠侠，眼中皆是开心，明目张胆的开心。

似乎被这股情绪传染，穿着这身衣服就会自动很严肃的布鲁斯·韦恩此时看着双眼熠熠生辉的小姑娘，难得展现出了一个笑。

虽然不到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塞西莉亚回头看了看已经启动盔甲腾空而起的昆式战机，以及在一旁脚底手心向下喷着火光的托尼·斯塔克，仔细将蝙蝠通讯器收好慢慢离开。

布鲁斯·韦恩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但是刚走了两步，塞西莉亚忽然转身朝着他跑来，随后，一个东西就撞在了自己的蝙蝠战衣上。

是她。

布鲁斯·韦恩头一次庆幸自己没有在她转身就消失。

他看着抱了自己一下马上就跑开的塞西莉亚，看着她头也不回的一下就上了昆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伸出去一点但是抱了个空的胳膊。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怅然若失。

一旁观察到布鲁斯·温恩双臂落空，托尼·斯塔克十分满意地笑了一下，下一秒直接盔甲启动离开，在夜空中留下一道亮光后，消失在这里。

布鲁斯·韦恩头一次目送别人离开。

但是他好像也不亏？甚至在考虑下一次要不要也等塞西莉亚离开后自己再离开？

……

楼顶再次回复平静，先前雪地上的脚印很快就被后来飘落的雪花覆盖，毫无痕迹。

*

直到回到被安排的住处，她依旧忘不了当时手上的触觉。

塞西莉亚抱膝在床上缩成一团，再慢慢回想那幢大楼楼顶发生在两人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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