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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阴云遮住月光光晕大半。
边境一年连着多次战败丢城,消息传回京中,闹得人心惶惶,都城内常有抢劫行凶的惨事发生,不得已,朝廷增加了夜巡,全城门禁时间。
“你们几个走这边。”一小队夜巡官兵路过,指挥分配着人手。
才各自转身离去,三道人影紧随其后窜到靠近城墙边的人户院内。
“外面备好马了?”陈缶雾长发束于头顶,向外探头查看情况,低声问身后程凊道。
他抱臂倚墙靠站,淡淡“嗯”了声,“徐正他们在外面。”
自从陈缶雾进宫面圣,请旨返边不被允许后,皇上就美名其曰派了两个宫中婢女,时时侍奉在程凊和陈缶雾身侧。
出入哪里都不方便,更不用说策马出城。
陈缶雾眼神不好,夜间常常看不清东西,正眯眼朝城门上门番看去半天,清冽男声再度响起在耳畔,“守门的不在。”
程凊略过她冲上城墙,飞身翻了过去。
“嘁。”陈缶雾朝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影努努嘴,站直身子抻头好好看了看那上面。
出乎意料,往日里常不缺士兵的门番之上,此刻空空荡荡。
夜巡的脚步声再次传来,陈缶雾顾不得纠结那么多,见真没人后,抛去脑中萦绕的疑惑,闪身越过高墙。
跑出一里地,就见徐正在前面不远处常青树下,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双手。
陈缶雾从他手中牵过缰绳,手覆上马身柔顺的鬃毛,一双柳眉之下双眸含满柔和,她调侃打趣道:“徐正,你说你不好好吃斋念佛,不仅日日偷溜到皇城之外与我们厮混,现下还把我的马顺出来了。朴偌住持若是知晓此事,不得认为我带坏他宝贝徒弟,日后次次将我拒之门外?”
“大可放心,朴偌住持一向公正廉明,他老人家看着和善不问世事,其实心中门清,该算在谁头上的账,他呀,是一个没算错过。”
正说着,程凊和秦笙笙外出探路,从两个相反方向朝这边走来。
黑马在她面前温顺垂头,然一等徐正说话靠近,又绕到陈缶雾的另一侧,“你这是对它过做什么?怎么对你如此避之不及。”陈缶雾转头蹙眉问徐正道。
徐正如往常般准备放在马耳朵上的手,此刻尴尬举在半空中,他挠挠头,“没做什么啊,就是怕它一个人太孤单,每天和它说说话。”
这马便是三年前,回京路上陈缶雾在小城中救程凊时所骑的马,这些年来一直寄养在鸿和寺之中。
陈缶雾汗颜,牵马向秦笙笙走去,不再理会他。
“杳杳,走这边。”秦笙笙道,程凊没作声。
他骑马走向徐正,问道:“真要和我们一起走?”
徐正双手背在身后,面色高傲,“是啊,怎么?不想我去?”
程凊轻嗤一声,“我是在问,你又没有马,你准备跑着去?”
一句话骤然让徐正脸色垮了下来,双手转到身前,抠抠手指,仰头试探问道,“要不我们共乘一匹?”
马上人面色忽地融入阴晦黑夜,一言不发。
“反正无论如何我非去不可。”
“那你飞过去吧。”
徐正眼中狡黠闪过,他转身向两个女生那边喊道:“杳杳!我没有马,我能不能……”
“行了,”陈缶雾和秦笙笙闻声朝这边看来,程凊声音中隐隐含着不耐,冷言打断道,“赶紧上来。”
拂晓时分,城外远处青丛闪烁着晨露,尘土归落地面马蹄印上,夜色中人早已随马蹄声消失,奔赴远方。
——十日后申时,山海关内小城客栈中。
从京城出来的这一路无比顺畅亨通,顺到陈缶雾隐隐感到发怵。
“怎么了?”秦笙笙从二楼下来,手里端着两杯热茶,到一楼小桌对面坐下。
热茶推到陈缶雾手边,腾腾热气模糊了她眼中的世界,“没什么,就是太顺利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水雾对面那人伸手拍了拍陈缶雾,“别想太多,不出七日就能到莘林。那时见到将军和将军夫人无事,我们也不算白来。”
“宫女若发现我与程凊不见,定会回宫向皇上禀明,我们抗旨出走,但现在都没有人马追上来……”陈缶雾摇摇头,垂眸看向茶水中自己的倒影,“皇上与我闲聊时曾说,朝中有大臣官官相护,结党营私,早年他还有精力指挥下面人严抓厉惩,但随着皇上身体越来越差,早已力不从心。加上三年前官兵与匈奴之事……我不知这股惴惴是来自边关,还是皇宫。”
“我们早些到莘林,你心中不安便少作祟一天,明日便启程吧。”徐正坐在秦笙笙同侧,白雾同样将他半遮半挡。
程凊瞥了他一眼,呛声道:“午时便送你上路。”
“对,不等明日,午时我们便动身。”陈缶雾少见接了程凊的话,起身朝楼上跑去,“你们也收拾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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